短短半个小时，关誊就奄奄一息。
阮萝和贺夙并没有做什么，只是因为不清楚他提前备在实验室里的东西是什么，就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~而已。
事实证明，这些药剂和设备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。
关誊毫无疑问是想用来对付他们两个的，然而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贺夙洗了手，重新走回来。
他打开实验室里的顶灯，关上实验台的长灯管。
关誊虚弱地睁开眼，适应了很久才勉强看清他们两个的身形。
随即便是一阵抖动。
是绝望也是痛苦愤怒。
阮萝笑嘻嘻开口：“你也太小看我和贺夙了，你似乎并不清楚我们两个的能力呢？这可都是被你培养出来的。”
她咬重了“培养”两个字的发音。
关誊没有力气说话。
小姑娘继续道：“你这么喜欢做实验，就用自己做好了。”
她虽笑着，笑容却不及眼底的冷漠：“你想要我们的能力吗？想长生不老？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。”
她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，在关誊面前停顿了几秒。
“认识这个吗？”
关誊用狰狞的表情回答她。
贺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开口，旁观到这里时，眉眼才动了动，从阮萝手里接过羊皮纸。
随后温和道：“萝萝先去外面等我会儿。”
小姑娘扫了眼他，转身走出去。
她关上铁门，站在墙边。
里面的贺夙走到实验台旁，展开羊皮纸。
很快，一字一句地读出上面记载的从最初到最后的所有试验过程。
读到残忍之处时，会放慢速度。
他脸上还挂着眼镜，不时笑一笑，在关誊的眼里，他就像来索命的厉鬼，外表的所有都是伪装，尤为恐怖。
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突破云雾之时，实验室的铁门打开。
贺夙冷漠的表情对上阮萝后有所缓和。
他上前摸摸女孩的头发：“他吓晕了。”
他没有读完前，晕了他会倒水把关誊泼起来，直到读完全部。
这是最后一次吓晕。
铁门的隔音效果很好，阮萝昨晚什么也没听见，但能隐约猜到贺夙做了什么。
她也想这么做来着，只是嫌麻烦就临时改为让关誊自己看。
阮萝随后道：“他的长生靠血丹维持，血没有了，是不是就会快速变老了？”
贺夙沉吟：“试一试就知道了。”
他回身，阮萝也跟进去。
看着男人挑开关誊的血管。
鲜血汩汩而流，几分钟后，实验台上的关誊便开始皮肤老化且老化速度越来越快。
直到满身皱纹出现老年斑，贺夙才不紧不慢地给他包扎止血。
为数不多的光环支撑着关誊的生命，即便这么折腾，他也没有断气。
贺夙停手，很轻的嗤了一声：“祸害遗千年，命真硬。”
关誊仍在昏迷。
贺夙神色冷沉地看了眼实验室，随即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。
这是一台新的手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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